任芙康文坛“陕军”,如雷贯耳。我人生中有关陕西文学的最初印象,来自一位学长的启蒙。初二时,结识了同校的一位高三学长。当时他已辍学,时而归校,聚众闲聊。此君自诩行吟诗人,穿戴潦草,却满腹文章,俨然风尘中的才子,出门远游,似成家常便饭。有一回,他着草鞋、携布伞,出达州、过安康,一步步走拢西安,就为拜见戈